第11章 撒娇
十一月末迎着寒假，即将降临，学期末总有人静不下心，却有人永远保持刚开学的热度。
自从学校抓老师没那么严了之后，周掠重新买了个烟灰缸专供沈妗用，享受着暖气，抽着烟，她这生活倒是舒服的很。
自从昨晚那一吻，两人的关系有点微妙，沈妗似乎在避着周掠，不知道是不是强吻他觉着尴尬了。
一连几天两人都没有正常点的交流，却还是每天周掠接送她，酒吧近几天热闹的很，还是老样子，她在台上唱，周掠在台下看，时不时会拿出手机拍两张照，她站在台上如同星星般，发着微弱的光，在周掠眼里却独一无二。
“妗姐，你这一连罢工几天我还以为…”
沈妗点了根烟，烟雾萦绕在她面前，朦朦胧胧的看得见她画的精致的妆。
“以为我不干了？”她笑的妩媚，身上没穿的多厚，比例很好，腰细腿长的。
“晚上开个包间，挺久没一起喝酒了”
李解一听喝酒就来劲了，立马同意了，上楼忙活他的，沈妗接了个电话，徐葛打来的，他打电话过来还能有什么事啊，无非就是月底了没钱了，找她要钱，沈妗没接，点开微信给他转了过去。
紧接着屏幕上蹦出来几条语音她也懒得听了，收起手机打算往包间去，眼神随意一撇，目光订到了周掠身上。
她掐了烟过去，周掠瞧她过来了也不掩饰目光，直勾勾的盯着她走过来。
“听够了没？”
周掠摇摇头，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。
沈妗坐到了他对面，跟他一样的姿势二郎腿靠着沙发，双手环抱至胸前。
“你那歌都是给别人唱的，又没唱给我一个人听，怎么会听得够呢？”
这人接起话来一套一套的，沈妗睨他一眼，也不避嫌端着他那杯酒仰头一饮。
周掠笑眯眯的看着沈妗喝完，弹了弹烟灰“这算间接接吻吗？”
“亲都亲过了还介意这一杯酒？不行去楼上，我赔你一杯。”
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周掠，此刻她就坐在周掠对面，跟他眼神相对，看着沈妗这幅模样，他很想将上次在她家里没做完的事情接着做下去。
啧，这火又被她轻而易举的给点着了，靠…
……
包间里暖气温度高的令人脸颊发烫，沈妗时不时帮周掠倒杯酒。
“第几杯了？”
“第六杯…”周掠说话间满是无奈和纵容，换做从前他只需要扬扬手不喝便罢，可是硬生生喝了沈妗倒的六杯酒。
“我喝你一杯酒还你六杯够不够？不够继续”
两人打闹着，沈妗跪在沙发上按着周掠喝酒，从推门的角度来看，像是沈妗在壁咚周掠一般，谢晚晴瞬间合上了门，招呼着后面的人先别进去。
周掠听到声音，治服住沈妗“别闹，来人了。”
他钳着沈妗的手从她从她手里将酒杯夺过一饮而尽，随后去开包间的门。
谢晚晴直奔沈妗身边，在她耳边说悄悄话。
“你还说你跟周掠没好？都亲两回了吧！”
“我亲/你/妈/蛋/”
“那先不说这次，上次，你发烧，我去给你冲个药的功夫，你俩当着我面亲，叫都叫不应，你还真不把我当外人…”
沈妗缕了一把头发，解释不清了，她总不能说是做梦梦到跟周掠结婚，结果醒了还以为是梦才亲上去的吧…
“啧，你别管了，总之，上次的事，就当你没看见，把谣言给我扼杀掉。”
……
我扼杀个屁，我磕的cp怎么能be呢，她虽是这么想，却怂的一句话不敢说。
游戏玩到一半，沈妗突然犯了烟瘾，摸了摸衣服口袋，只有烟盒和手机，打火机呢？沈妗找了半天，硬是没找着。
李解啃着一块西瓜过来，问她找什么呢，听到是火机的时候从自己衣服口袋掏出来一个，啪嗒一声，蹦出来火苗，要给她点烟，沈妗手一推，不要。
她要找火机。
“妗姐，不就一火机嘛，丢了就丢了，我楼下多的是，你想要待会下楼我送你一把”
沈妗睨他一眼“我不要，我要找我的”
那边打牌的听到动静，围坐中间的男人转过来往这边看，火机？
等到沈妗找到的时候，周掠才恍然大悟，这把火机是她之前在他车里顺走的，就这么宝贵？他车里还有许多长的一模一样的。
沈妗燃了烟接着坐到谢晚晴身边看他们打牌，周掠现在哪还有打牌的心思啊，晚上喝了不少酒，酒精上头，对面又坐了这么个美人，注意力全在她身上了。
灯球发出的各色光打在她脸上，沈妗时不时提点一下谢晚晴，稍稍一动，烟灰就会掉落在她的腿上，沈妗倒也不嫌弃，随便拍了拍接着抽。
“一张二，周掠你输了”
沈妗笑盈盈的抬起脸，和周掠的目光正好撞在一起，随后前者快速移开，她漫不经心的抽口烟，没人敢去上面贴纸条，谢晚晴刚要动，手里的白色纸条已经被抢了去。
走到他跟前，暴力的钳住他下巴一把将其抬起，现在周掠想不看她都不可能了。
“贴哪好呢？这么帅一张脸，贴哪好像都有碍观看”
沈妗眼里满是玩味，嘴角还勾着笑，周掠猛地想起那天亲完她之后的样子，勾人，比那时更勾人。
沈妗贴好纸条，顺势在他旁边坐下，那些仰慕周掠的小姑娘看到这一幕个个咬着牙，攥紧手，怎么便宜都被她捡了去。
包间里灯红酒绿，而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，有的人熬不住了打算要走，这不走还好，一旦有人要走，那就回一连许多人都要走，很快包间空了。
谢晚晴喝的烂醉，周掠给秦观打了电话，拉着沈妗要走。
“她怎么办？睡这？”
“你就别管了，有人会来接她，我送你回去”
今天晚上这个局小白花没来，说是放下了，或许是真的，又或许，是不想看到自己喜欢了这么久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。
周掠喝了酒，打算叫代驾，刚拨通电话，沈妗按住他的手“别叫代驾了，走回去吧”
周掠扬扬眉，这女人是喝傻了？
“想什么呢？这条街后面是夜市，我想去逛逛”
周掠没松开她的手，挂了电话牵着她去了沈妗口中的夜市，她也没发现什么不对，只顾着跟着他往前走，雪还在下，穿过这条黑巷子，前面是零零散散摆着的几家小吃店。
最近这几天下雪，好多商贩都没出来。
“这就是你说的夜市？”
沈妗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他牵着的手，指尖冰凉，触碰到周掠时，他下意识的将其握在手里，面前的小脸粉扑扑的，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喝醉了，迎合这漫天的雪，她美的动人。
“周掠，我饿了，想吃饭”
沈妗没有吃夜宵的习惯，但是在看见对面牛肉面面馆老板盛出来的那一碗面时，沈妗咽了咽口水。
她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在跟周掠撒娇，周掠叹出口气，牵着她进了面馆。
看见周掠带着她往前走，沈妗兴奋的握紧了他的手，感受到力度周掠回过头看她，她高兴的像个孩子，一边痴笑，一边往他胳膊上贴。
亲密的姿势在旁人看来就像是一对逛夜市的小两口一般。
面馆不打，除去内厨，就两间小房间，每个大概摆了六张桌子，沈妗随便挑了个地方坐下，老板是个中年大叔，瘦瘦小小的。
看见两个人坐下直夸沈妗长得漂亮。
周掠帮沈妗报了饭，等老板离开后沈妗才讪讪开口“这老板真会拍马屁”
周掠帮她把桌子擦好，顺手刮了下她的鼻子“你呀”
打闹期间，沈妗要的牛肉面已经做好了，老板擦擦手在邻桌坐下，店里现在就两桌人吃饭，老板没得忙，坐下来闲聊起来。
“小伙子，你这女朋友长的真俊，跟我家楠楠一样漂亮”
他这句女朋友说出来，沈妗拿筷子的手一顿，抬眼去看对方的表情，周掠没打算解释，只是笑了笑。
他都不解释了，她也没什么好说的，接着低头吃面。
沈妗不似其他小姑娘，跟陌生人总有说不完的话，她乖乖低头吃饭，周掠会帮她应付。
“也可惜啊，我家楠楠跟你们差不多大，两年前被车给活活撞死了”他说着眼角还噙着泪。
也不知道沈妗喝的是不是多了，听到这的时候才出声“她有你这么个爸爸，活着的时候也是幸福的”
周掠看她的表情莫名有些复杂，她这句话里总带着些许遗憾。
“她哪能跟人比啊，别人家的姑娘从小都是被捧在手里的，是我没用，小时候让她受苦了，现在还没来得及感受…就走了”
老板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，沈妗放了筷子，给他递了纸。
别人家的女孩子总有爸爸疼妈妈爱的，即使家里不够富裕，却把最好的都给了女儿，而她从小就被丢弃，只在满月前和他去世前见过，就连葬礼都没参加。
“我还挺羡慕她的，起码和自己的亲生父母生活了二十多年，我这二十多年里，就见过父母几面”
她羡慕所有人，因为他们有爸爸妈妈，但是都这么多年了，她也倦了，就当自己无父无母，就当自己是个孤儿。
沈妗擦了擦嘴，打算走，看向周掠时把发现他的表情，满脸写着不解和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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