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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 回东北


  来找玳瑁的,自然就是这上海滩的大佬了,而且还是个极具争议的人物,黑道上的事情,自然是做的,但是在民族危亡的时候发挥了重要的作用,救助难民,帮助守军,这样的民族大义面前却没有含糊,所以还是值得帮一帮的。但是,人生在世,能得到这个好不错的结局,是多幸运啊!好命,好名格啊!还说啥?知道了天命,又能如何?

  玳瑁出了茶馆,心里算计着另外一件事情,她需要回一趟东北老家了,因为那边的情况不一样了,自己若不是送武器弹药回去,不送药品回去,很有可能,整个三岔河子村都得完蛋。因为现在的章怀仁和章怀义都参加了抗联,如今在深山里啃树皮呢!章氏也想家了,想儿子和孙子了。

  章氏听说要回家了,虽然知道很危险,那里毕竟是鬼子的天下了,心里就很是着急,不过想想,能见到家人也好的,就是想方设法的要多带些东西回去。玳瑁想着,带衣服鞋子和围巾之类的,这些能过关,要是带药品、枪支弹药,就难了。而吃的应该是最需要的,却不好带。玳瑁告诉章氏,吃的喝的还有药品和棉衣之类的,都交给她。让她别担心。

  上次的拍卖会上,珍珠项链大放异彩,玳瑁趁机又放出去十条,之后就慢慢的放出去,挣了不少大洋,玳瑁直接要黄金,上海的大洋兑换黄金,恐怕是全国最低的,一两黄金,也就是一条小黄鱼,可以换大洋30块,而工业品方面,因为欧美日在上海展开商品竞争,棉布和石油等洋货还是降价销售的。现在的大米和肉、鸡、蛋等副食品也是大降价,呈现出短暂的繁荣。玳瑁也直接租了一个大仓库,购买了大量的棉布、棉花、汽油和粮食,另外,副食品也买了很多。都在仓库转手,然后放到空间里。至于药品,玳瑁在市面上买了一批,自己空间里也有不少,应该够了。

  章氏还给孙子孙女买了不少的点心和糖果,还有好看的衣服。玳瑁到工作单位请假,没想到主编不给,玳瑁直接要辞职,这才算是同意了。还给了带薪假。玳瑁和章氏穿的很低调。一人拎了一个大提包,就这么做火车回东北了。

  一路上检查的人很多,问他们要去哪里,还发了通行证,类似于护照,这让玳瑁很是火大,但又无可奈何。先到哈尔滨,然后又坐火车,中途下车,距离他们的三岔河子村就不远了。下了火车,就有许多马车、驴车等着拉客人,玳瑁此时的行李可就不是两个箱子了。马车选了最大的一个,带着棚子的,里面做了两个人还有四个大提箱,四个包裹。还有玳瑁随身拎着的一个手袋,里面放了水壶和干粮,还有不少的大洋和她的烟袋锅子和烟丝荷包。

  此时章氏和玳瑁已经在车上换了一身装束,都是一身的袄裤,即使一身羊皮里子大衣和毛线帽子,此时刚入冬,山上已经都是白茫茫的积雪了,而现在的整个三岔河子村,已经和过去大为不同了。几乎家家都是砖瓦房,而章氏和玳瑁过去住的房子,是仅存的土坯房,不过这房子周围都是高高的砖墙,倒是显出不同来,怕是章家兄弟不敢动玳瑁的东西,这才如此修建了围墙。

  玳瑁和章氏一进村,就已经让村里人知道了。章家兄弟两个不在家,但是两个儿媳妇带着年少的孙子都来了。周围的邻居,张家的老太太还有村长也来了,帮着玳瑁和章氏拿东西进门。

  距离章氏和玳瑁离家已经过了六年了,最小的孙子章琰都已经11岁了,还有妞妞也是大姑娘的样子了,如今有9岁了。来家里的除了这两个章怀义的两个孩子,而刘玉这个大儿媳只带了笑儿子章昭,今年也12岁了,还有女儿章芳,今年13,长得算是不错,穿戴也可以。

  邻居和村里的人打了招呼,帮忙卸了东西就离开了,因为章家人肯定要和家里人说说话。章氏头一件事情就是问自己的两个儿子如今怎么样了,大孙子章明今年也16了,去哪里了,家里剩下的四个孩子,为什么没有去读书?玳瑁插嘴道,“我先拍了电报,他们都知道咱们今年回来。”

  刘玉和张大妞赶紧说道,几个孩子都是在镇子上读书的,在镇子上有张大妞的娘照顾几个孩子的饮食起居,房子也是章怀仁买的。至于两个人去了哪里,他们也是不太清楚的,章家的两个儿子,带着大孙子都去参加了抗联,现在距离他们三岔河子村,可能已经很远了。已经很久没有他们的消息了,不仅是章家兄弟,村里的青壮年几乎都走了。

  两个女人都看着玳瑁,希望她能帮得上忙,玳瑁没有多说什么,对刘玉和张大妞说道,

  “把炕烧了,屋里放上火盆,家里的竹炭还有吧?生锅灶,我带了肉和鸡回来,还有一包大米,做一顿饭,吃完了饭再说。”

  两个女人都下去了,玳瑁则叫了几个侄子到跟前,询问他们的课程,最大的章昭很是有心计,眼睛已经在打量她和章氏,而章怀义家的小子,却很胆小的样子。而老大家的章芳已经到了年纪,有点小春心了,一张脸上的桃花粉色遮都遮不住,倒是小时候曾经被玳瑁照顾的章薇,小名妞妞的,很是有主意,而且将来也更有前途。

  厨房里,刘玉和张大妞忙着做饭,玳瑁出来了一次,将各种材料都掏出来了,而家里原来的竹炭已经不能用了,不过没有关系,玳瑁空间里有很多,拿出来一包,让两个人生火盆。也将大米和白面都放到大缸里,带回来的肉不少,还有两鸡和一些青菜,初冬的上海和这里,简直是没有办法比。玳瑁存在家里的酒还有,如今也算是陈酿了。正好和章氏、刘玉和张大妞喝一点,在东北,喝酒可不是只有男人才会的。

  等玳瑁收拾好了东西进屋去了,刘玉才一脸惊惧的和弟妹说道,

  “你说,这小姑子怎么一点没变啊!看上去还是十六七岁的样子。”

  张大妞捅了她一胳膊,紧张的说道,“你是不是傻了,她是什么人?那么厉害,肯定不是一般人,恐怕到了十年后,她还是这个样子,我顾忌,已经有些道行了。你别得罪她,家里男人能不能得救,还得看她。”

  刘玉听了这话,心里多少明白了一点,说道,“她真的能找到孩子他爹?”

  张大妞赶紧拉住刘玉,说道,“闭嘴,这事老太太肯定比咱们着急,你要是多说什么,弄不好她就不管了。有些事情,你心里明白就行,说了,就真的要坏事了。”

  “可她一点没变,村里人也会看见的。”刘玉说道,想了想,又说道,“那要是村里人问起来,这可怎么说?”

  张大妞说道,“这事儿还能用咱们操心,不管谁问,就说不知道,明白吗?”

  男人一走是三年,儿子也跟着去了,如今才16岁,也有很久没见了,都说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,各地的鬼子和二鬼子都在追着打呢!这件事情,家里的人都知道,只有章氏一个人不知道罢了。他们家格格已经说了,亲自去看两个儿子,他们现在平安,自己无需多挂怀,想到这里,章氏也就没有那么焦躁了。

  吃过了晚饭,就给孩子们发衣服、学习用品和日常用的香皂、润肤膏、钢笔书本等物。还有给四个孩子的翻毛皮鞋。还有给他们的羽绒大衣和羽绒棉大衣,另外还有羽绒套装,足够他们御寒了。另外,帽子也有呢子带带兔子皮的帽子,小姑娘家多了一条羊毛围巾,至于章氏的两个儿媳妇也得了不少的衣服,玳瑁为他们把了脉,两个女人身体最近这些年都有些毛病,玳瑁给了一些药,让他们回去吃,慢慢的调理。刘玉和张大妞都很是感激,四个孩子倒是养的不错,身体也不错。

  大孙女章芳在镇子上的中学读书,虽然学的一些东西不合适,但总的来说,这学校给人带来的改变是在家里做不到的。章芳和章薇都很喜欢这个漂亮的小姑姑,越看越是喜欢,怎么看怎么好看。虽然很是冷淡,很是厉害的样子,但她们就是看不够。

  玳瑁回家穿的一身月白色沿黑白的长旗袍,棉质的旗袍,棉裤加上短靴,头发也盘起来,方便打理,肌肤白嫩如玉,眼珠乌黑,唇红齿白,眉梢眼角,媚气横生,但若是不笑,看着你,就会让你感觉到恐惧。玳瑁对章薇还算好,对章芳就没有那么客气了,严厉的连消带打,别人听不懂,但是刘玉、张大妞和章芳绝对听懂了。等回家之后,章芳就挨了揍,刘玉更是不允许她出去读书了,她求了很久,赌咒发誓的,这才让她继续读书。

  第二天一早,刘玉和张大妞先是将孩子们都送去上学,然后到婆家给章氏和小姑子做饭,果然,一进门就没有看到小姑子,果然,章氏说玳瑁去寻两个兄长了。两个女人很是遗憾,想捎信,想带东西,谁知道昨天夜里,小姑子就走了。他们可不敢说什么别的,相信小姑子准备的东西,肯定比他们准备的更好,更齐全。

  东北人民的反抗从来就没有停止过,但是由于日寇控制东北的时间长了,又想出了坚壁清野似的建大屯的方法,让所有的抗日武装不仅买武器弹药很难,就连购买粮食和药品都变得异常的困难。他们只能隐身山林。东北的山林物资丰富,其他的时候还好,最难的就是冬天,大学封山,他们不能用步枪打猎物,因为那会引来鬼子的部队。抗联的武装就变得越来越弱,队伍一天天的减员。

  章怀仁和章怀义就是被征召当了抗联的队伍。玳瑁穿着一身白色的伪装服,带着白色的帽子和防风镜出现的时候,其他的人都打算开火了,但是从三岔河子村出来的人一下子就认出了玳瑁。

  他们一起出来,迎接玳瑁。领着玳瑁到他们的临时营地。玳瑁身后拉着一个很大的爬犁,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防风防寒帐篷,指导他们支起来,又拿出了一百斤的大米和一百斤的白面,还有盐巴、肉干、煮好的鸡蛋和各种熟食。另外,还带来了药品。这对于十来个受重伤的人来说,可是救命的东西。玳瑁没有耽搁,说还要去一趟,这支队伍的领导是个戴眼镜的文化人,看到这样的情景,就知道是给他们送给养的。想要派人跟着,但是被玳瑁给拒绝了,他也没有多问。

  第二趟过来,速度就很快了,这一次带来的是一大车的防寒服,而且是白色的防寒服,里面都是羽绒做的,外面的布料非常的结实,还有许多的口袋,另外还有不少的睡袋,足足有一百多个,足够他们轮换着用了,之后玳瑁又去了几次,带来带来帐篷、固体燃料,自热干粮和不锈钢的小汤锅。另外,带给了他们一车的粮食和一车的弹药。这还不算先前的武器。这些武器当中,不仅有手雷、步枪、狙击步枪,消音器,重机枪、火箭筒,还有手雷、地雷、迫击炮和足够的弹药。

  眼睛男很是兴奋,拉着玳瑁的手,说道,“实在是太感谢你了,同志,不知道你是从哪部分来的。”

  玳瑁笑着说道,“三岔河子来的。”他显然对此不是很满意。章怀仁拉着政委说了半天,才算是解释了玳瑁的身份。

  玳瑁不仅给他们带来的吃的,也带来的电台和最新的消息,已经鬼子的最新动向。最重要的成就就是治好了许多受伤的战士,一些是因为打仗受伤的,需要挖出子弹和弹片,一些是因为冻伤的,一些则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产生的疾病。玳瑁在这里一共待了半个月,对于这些战士也进行了系统的治疗,给他们用弓箭打来了猎物,用固体燃料将这些食物做熟了,加上不少药材。此外,还有一件事情,那就是玳瑁发现了这个队伍里,有几个意志不坚定的人,这会直接害死很多人。玳瑁虽然说不干预军事和政治,但是这几个人的事情,却不算什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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